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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注意到，秦昊，安雅都穿着他们晚上经常穿着的黑色战袍，而现在还是白天。
会议室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杨凡三人急忙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张珊则坐在秦昊身边，拿出本子记录。
“都到齐了。”秦昊这时才开口。“先把个人手机都交上来。”
所有人都将自己的个人手机放在了秦昊桌上，秦昊让张珊全部收起，放在会议室里的柜子里，锁好。
“说一下工作安排。”
“今天晚上，龙非雨，夏鸣，秦昊，你们三个一起值夜班……让你们值夜班，不是让你们出去巡逻，你们三人全部留守公司，不得离开。”
“这次谁都不许给我弄什么幺蛾子，老老实实的留在公司！”
“沙岳负责公司里的一切事项，有什么问题，你们问老沙。”
“张珊，周曼婷你们今天都要值夜班，负责接听值班室电话，必须保证电话前一定要有人在！”
“所有成员，内部手机必须保持畅通！”
“因为事情突然，龙非雨，夏鸣，杨凡，你们需要提前宣誓，其他人一起去地下四层。”
看得出秦昊很赶时间，众人立即跟随队长来到地下四层。
杨凡懵懵懂懂的跟着大部队，夏鸣和龙非雨好像也不是很确定发生了什么。
来到地下四层，队长带队，众人来到了那扇厚重铁门前。
秦昊停下脚步，转过身，当杨凡三人上前，其他人则退到一旁。
秦昊看向三人，说道，“本来需要等你们到二重以后，完成第一次任务才会让你们宣誓，但我刚接到上级的命令，所有清道夫，都需要再次宣誓。”
“老人我就不说了，我们早就已经宣誓过了，只是再次坚定自己的立场而已，主要是你们这些新人，需要走一下流程。”
杨凡从没见过队长像今天这样严肃，就连其他人，都表现出罕见的严肃神情。
“我不管当初加入清道夫，你们的是为了追求力量，还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但是你们在清道夫已经呆了这么久了，多少也知道我们清道夫最主要的职责，是守护城市的安全。”
“清道夫在各大组织中，可以说地位是最低的一类，别人只需要提升实力，但我们还有着自己的职责。”
“我们需要面对更多的威胁，承担更加难以预测的风险，但我们却只能拥有更少的资源，更少的机会。”
“没错，清道夫的付出与回报，远不如其他组织！”
“现在我郑重的问你们一个问题，请深思熟虑以后，回答我，因为一旦你们做出选择，那么你们从此以后，将不会再有机会进入其他组织！”
杨凡不由想到了之前，镇魔盟还可以当众挖人，听队长的意思，只要是宣誓过的清道夫，其他组织才不能再挖人。
换句话说，或许只有宣誓过的清道夫，才能算得上真正的清道夫吧。
“请问，即便你们知道我们面对的敌人有多么凶残，即便你们知道有一天，你们必须将手中的武器对准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即便你们将一次次被内心的痛苦折磨，即便你们知道这场噩梦永远没有醒来的一天……”
“你们是否还愿意承担这份没有回报的责任？”说完，秦昊首先看向的是杨凡。
龙非雨和夏鸣的等级已经很高了，他们或多或少知道宣誓的事情，而他们一直留在清道夫，似乎也足以证明一些事了。
唯独杨凡，进入清道夫才几个月，而他又表现出了不俗的潜力。
秦昊特别对杨凡说道，“不要有任何思想压力，现在让你们宣誓，确实太早了，无论你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对你们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相反，如果你们觉得自己在其他地方，可以有更好的发展，那么我鼓励你们离开清道夫。”
“毕竟……我们也只是清道夫罢了。”
夏鸣第一个回答，“队长，你是知道我的，我愿意！”
龙非雨淡然却肯定的说道，“我愿意。”
随后两人都看向了杨凡。
所有人都在看着杨凡。
安雅目光复杂，她出言提醒，“杨凡，其实你还很有潜力，比武的事你不用担心，现在你只需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做出选择就好了。”
白泽也说道，“小凡，我看着你从病床上站起来，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你……以你现在的实力，不是没有机会进入其他组织。”
杨凡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随后睁开眼睛，坚定的看向秦昊。
“我愿意！”
秦昊看着杨凡坚定的神色，罕见的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总算这次没有猜错杨凡的选择……
“好……那么，除了张珊和周曼婷，所有人跟我一同宣誓。”
安雅等人都站了过来。
白泽趁机挤到杨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不会让白大哥失望！”
“来吧，宣誓了，这是清道夫的誓言。”
秦昊跟沙岳开启了那扇厚重铁门，当铁门打开的时候，一股凉意迎面而来。
杨凡第一次看到这扇大门打开，在第一时间，他仿佛感觉到自己掉入了无尽深渊，周围弥漫着数不尽的浊气。
“这……这是……”
“不要问，跟着队长宣誓就好。”白大哥说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秦昊并没有进入那条漆黑的隧道，十二小队七名破界者，秦昊站在首位，安雅把白泽拉到身边，跟沙岳三人站第二排，杨凡，夏鸣，龙非雨站第三排。
令人毛骨悚然的隧道，从里面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在隧道中形成幽远的回声，传递到不知道多远的地方。
面对面前深邃的黑暗，七名破界者显得那么渺小。
秦昊放下烟嘴，举起握拳的右手，放在心脏位置。
“以吾躯，铸万世长城！”
众人跟着宣誓。
“以吾躯铸万世长城！”
“以吾血，清污镇太平！”
“以我血清污镇太平！”
“以吾剑，守长夜余火！”
“以吾剑守长夜余火！”
“身死道消，万劫不复亦无悔！清道夫，秦昊！”
“身死道消，万劫不复亦无悔！清道夫，安雅（沙岳，白泽，夏鸣，龙非雨）”
“身死道消，万劫不复亦无悔！清道夫，杨凡！”
朗朗之声，掷地有声，仿佛穿透了面前的无边黑暗，那深邃黑暗中的诡异声音，在此刻都安静了下来。
张珊和周曼婷记录下了众人宣誓的画面，她们眼中隐隐泛起泪珠。
曾经她们的清道夫，也像这些人一样，面对着无边的黑暗，立下自己一生的誓言。
只可惜他们已经不在了。
片刻后，秦昊转身，看向众人，主要是看向三个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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