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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冷宫弃后养崽忙,皇上来了快关门 > 第73章 摆驾景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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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宫后,安乔快步走进了月黛的房间。

    “师傅,月黛怎么样了?”

    嗓音里是藏不住的焦灼。

    李太嫔面不改色地把扎在月黛身上的银针取了下来,神色轻松:“就是冻着了,感染了风寒,喝几贴药便好。”

    “膝盖上的淤青用药膏涂几天就即可痊愈。”

    安乔听见李太嫔这么说,松了口气,沉甸甸的石头掉了下来。

    小邓子接过李太嫔递过来的药方去太医院取药。

    安乔坐在床边,看着月黛苍白的脸蛋,满眼的心疼。

    她做人只信奉一个原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十倍奉还!

    十七扶着门槛,慢慢地走了进来。

    “娘亲,姨姨怎么了?”十七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在床上昏睡的月黛。

    安乔摸了摸十七弄得脏兮兮的小脸,把手里的手炉放在了十七手里:“没事,姨姨只是累了,睡着了。”

    十七听见月黛睡着了,便靠在安乔的腿边,拉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小声说:“娘亲,我饿了。”

    “咕~”

    话音刚落,十七就听见了自己肚子发出的声音。

    他害羞地捂着肚子,把自己脸埋在了被子里。

    安乔被他这副可爱的小模样逗笑了,抱着十七走了出去。

    “月桂,让小厨房把午膳送过来。”

    “是!”月桂行了个礼后朝着厨房走去。

    院子里,小太监们拿着粗壮的木碓不停地捶打着石臼里的薯莨,忙得热火朝天。

    “小邓子,这些薯莨全都凿碎后,你让他们加水进去,用粗布把薯莨汁挤出来。”安乔看了看剩下的薯莨,用不了多久可以完工了。

    “是!”小邓子沉声应道。

    安乔看着他要去帮忙,连忙阻止:“你膝盖上的伤还没有好,就不要多走动,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就好了。”

    小邓子看着安乔牵着十七往长廊走去的背影,黝黑的瞳孔里泛着一丝晶亮的水光。

    回到正殿后,安乔让下人带着十七去浴堂洗个澡再过来。

    “娘娘!”月桂带着几个丫鬟,把午膳送了进来。

    安乔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不禁咽了咽口水。

    她胃里沉睡的馋虫被唤醒了。

    月桂把饭菜都摆放好了之后,走到窗台旁把错金博山炉里的鹅栗帐中香点了起来。

    香块开始燃烧,缥缈的烟雾从炉鼎袅袅升起。

    房间里被一股若有若无的香甜笼罩。

    此香用鹅梨与沉香一起蒸制,梨汁充分浸润沉香料。

    初闻有一股清甜的果香,细品花香沐鼻,带出沉檀雅韵。

    “娘亲。”小宫女拉着走了进来。

    安乔看着被水汽蒸得通红的十七,只觉得眼前的小娃娃就像一颗白里透红的水蜜桃。

    看的她心里直痒痒。

    安乔把做酸辣粉的步骤写在了纸上,递给了月桂:“你把这拿给厨娘,让她按照上面的做法把这酸辣粉做出来,做好宫里的奴才们每人都去吃一碗,顺便给柔贵人送一份过去。”

    月桂把纸接了过来。

    安乔看着月桂手上的伤痕,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月桂是侍候原主的丫鬟。

    原主进冷宫后,月桂也被容妃要走了。

    在容妃身边,月桂没少被折磨。

    安乔恢复后位后,马上就把这个对原主忠心耿耿的丫头找了回来。

    月桂注意到安乔的眼神,不自在的缩了缩手。

    “娘亲!”十七爬上了安乔设计的儿童座椅,用手拍了拍桌子。

    他水润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桌子上的美食,红润的嘴巴不自觉的微张,流着晶莹的口水。

    安乔的思绪被十七唤了回来,用手帕擦了擦十七下巴上的口水,给他戴上了围兜,才把蒸蛋放在了十七面前。

    十七迫不及待地拿着勺子自己吃了起来。

    月桂在安乔的示意下退出了正殿,朝着厨房走去。

    御书房。

    秦宵夜沉着脸不停地批着奏折。

    他看着那些写着“圣上安康!”、“陛下万岁万万岁!”、“气温骤降,不知皇上龙体可好?”、“今日冀州雪景甚美”等无关紧要之事的奏折,脸色直接黑了。

    一把将奏折摔在了地上。

    朝廷的俸禄都用来养了这群废物!

    正事不干,报上来的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这箫家的人一天不抓出来,他的脑袋上就始终悬着一把利剑。

    周康几人跪在御书房外面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响动,神情各异。

    夏如海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弓着身走了进去:“圣上可要传膳?”

    秦宵夜皱着眉,想了想:“摆驾翊坤宫!”

    夏如海低着头,退出去,唤来小太监准备轿撵。

    片刻后,夏如海推开门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陛下,轿撵准备好了。”

    秦宵墨理了理衣袖,放下手里的茶盏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披好斗篷快步朝外面走去。

    路过周康他们几人面前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淡淡地说:“夏如海,派人照顾好几位大人,别让他们冻着了。”

    说完抬脚就走。

    夏如海眼珠动了动,转过身朝小欢子看了一眼。

    小欢子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去茶水间了拿了几个手炉过来,递给了周康几人。

    “般若,给几位大人上茶,暖暖身子。”

    他话音刚落,一个相貌清秀,穿着粉色宫装的宫女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款款走来:“周大人,请用茶。”

    这般若是在御前侍候的宫女,地位自是不一般。

    周康无奈之下将茶盏接了过来。

    剩下的几位大人都为其马首是瞻,见他接了,也动手接过了茶盏。

    热茶下肚,身子都暖和了不少。

    小欢子见他们把茶喝完了,便带着般若走了。

    翊坤宫。

    安乔见秦宵墨神情严肃地走了进来,起身用布掸了掸他身上的雪花:“月桂,去厨房拿副碗筷过来。”

    月桂转身走了出去,吩咐小宫女去厨房拿副碗筷过来。

    秦宵墨接过碗筷,毫不在意地吃了起来。

    夏如海嗫嚅着想要说什么,被秦宵墨幽幽地看了一眼,就闭上了嘴巴,和月桂一起退了出去。

    “爹~爹~”十七嘴巴里塞着满满的鸡胸肉,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

    喊完就低下头继续和食物奋斗了起来。

    秦宵墨见他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像小仓鼠的模样,眉眼变得柔和下来。

    “大臣们今日又在吵着要选妃了。”秦宵墨吃着菜,面色不虞地说。

    安乔听见这话愣了愣,面不改色地给十七剔着鱼刺:“知道了。”

    秦宵墨见她这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周身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小太监们把薯莨汁全部挤出来后,小邓子一瘸一拐地从后院走了过来。

    “月桂姑娘......”

    月桂朝他摇了摇头:“陛下在里面。”

    小邓子愣了下,默默地站在了屋檐下。

    月桂看着小邓子那瘦削的身影去偏房端了张椅子过来。

    小邓子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坐了下来:“谢谢月桂姑娘。”

    正殿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秦宵墨感觉桌上的这些美味佳肴现在于他而言都味同嚼蜡一般,食不下咽。

    安乔纳闷地看了他一眼,将碗里的鱼肉放在了十七面前。

    十七倒是没心没肺,吃得津津有味。

    秦宵墨沉着脸从放下筷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甩袖而去。

    “奴婢(奴才),恭送陛下!”月桂和小邓子低着头沉声说。

    小邓子见皇上走了,便走进了正殿里:“娘娘,薯莨汁已经全部挤出来了。”

    安乔想了想,把月桂唤了进来:“把库房里的白色绸缎拿几匹给小邓子。”

    月桂低眉顺眼地走了出去,用钥匙打开库房,拿了几匹绸缎过来。

    小邓子小心翼翼地接过绸缎。

    “你把这些绸缎全部放到薯莨汁里面去泡起来,泡好就可以下去休息了。”安乔吩咐道,“把盆泡好后把盆子端到空着的西厢房里去。”

    景和宫。

    “奴婢拜见柔贵人。”月桂提着食盒毕恭毕敬地说,行了个规规矩矩的蹲礼。

    柔贵人闻见食盒里面飘出来的香味,蹦蹦跳跳地从塌上跑了过来:“这是什么?好香啊!”

    月桂看着柔贵人悄悄咽着口水的模样,忍俊不禁地笑了笑,把食盒的盖子打开,将里面的酸辣粉端了出来:“这是酸辣粉,贵人尝尝味道如何?”

    柔贵人接过筷子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嘶——”

    “好辣!”

    清秋看着柔贵人被辣地通红的人嘴唇,连忙倒了杯茶递过来。

    柔贵人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继续和酸辣粉奋斗了起来。

    含含糊糊地说:“好,好好吃!”

    月桂得到答复后,收好食盒和柔贵人告辞后转身走了出去。

    “娘娘!”清秋看着自己主子被辣得眼泪都出来了,喊了一声,“您慢点吃!”

    柔贵人擦着眼泪,嘟囔着:“清秋,这真的太好吃了!”

    清秋看着这般孩子气的主子,真的是为自家主子的前途担忧。

    翊坤宫。

    月桂带着小宫女们给太监们送去了姜汤和热气腾腾的酸辣粉。

    小太监们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他们的睫毛上都氤氲着水汽。

    眼眶微红。

    “都送过去了吗?”安乔哄着十七睡觉,小声地问。

    月桂点了点头:“送过去了。”

    小宫女走了进来:“娘娘,惠皇贵妃来了。”

    安乔愣了愣,整理好衣服,给十七盖好被子后才披上斗篷朝着正厅走去。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娘!”惠皇贵妃脱下手抱,规规矩矩地行了蹲礼。

    “不必多礼。”安乔落座后沉声说。

    惠皇贵妃从袖子里拿出一本装订好的折子递了过来:“娘娘,还有半个月就是元宵,这是妾身整理的宾客名单。”

    安乔接过折子,仔细地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来边家的嫡女竟然是周康的正妻。

    怪不得边金银和云贵妃会如此嚣张。

    安乔看完后把折子递给了惠皇贵妃,勾唇浅笑:“本宫对前朝之事不甚了解,皆由妹妹你定夺便好。”

    惠皇贵妃倒是不意外,将折子接了过来:“那臣妾就不打扰了。”

    说完转身就走。

    安乔看着她那淡漠、疏离的态度,也没有在意。

    夜静得像一潭水,似乎所有的生灵都已经睡了,一切显得那么安谧。

    小欢子推开门,端着绿头牌走了进来:“陛下,夜深了。”

    秦宵墨放下手里的毛笔,在那一溜绿头牌上巡视了一圈,冷声说:“摆驾景阳宫。”

    夏如海瞳孔里闪过一丝震惊,低着头,安静地站在一旁。

    景和宫。

    “娘娘,从御书房传来消息,陛下往景阳宫来了!”望月激动地跑了进来。

    “什么!”云贵妃手里拿着的话本子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走到梳妆台前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妆容,“本宫这副打扮如何?”

    望月端详着云贵妃的装扮。

    只见眼前的女子将那头乌黑的头发挽成了公主髻,髻上插着一支素雅的珠花簪子。说话时,流苏在脸庞摇曳。身上穿着一件白底的衫子和浅粉色百褶裙。这一身素雅的装扮,让她的艳丽的五官少了几分攻击性。

    “陛下驾到!”

    夏如海的嗓音划破了黑夜的寂静。

    今夜,不知道有多少人难以入眠。

    云贵妃迫不及待地迎了出去:“臣妾参见圣上!”

    柔媚的嗓音里有着藏不住的欢喜。

    “平身!”秦宵墨淡淡地扔下这两个字,直接越过她朝着窗户旁边的暖榻上走了过去。

    云贵妃站了起来,轻咬着下唇,委屈地看着男人那淡漠、疏离的背影。

    “别愣着!”秦宵墨见她一直站在门口发呆,布满地说了声,“过来陪朕下棋。”

    望月机灵地从梳妆台下取了一整套白玉棋盘送了过来。

    云贵妃脸上泛起欢喜的笑容,娉娉婷婷地走了过去,坐在了暖榻上。

    秦宵墨看着她的装扮皱了皱眉:“你不冷吗?”

    他实在是厌烦了后宫这些所谓的大家闺秀们争宠的手段。

    一个个名门贵女尽学些妓子的手段。

    云贵妃还以为秦宵墨是在关心她,眸如春水般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轻声说:“多谢陛下关怀,妾身不冷。”

    秦宵墨水看着她微微打颤的身子,没有多说什么。

    他手执黑子,将棋子落在了棋盘中央。

    云贵妃想了想,将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几局过后,秦宵墨便轻轻松松地赢了一局,懒懒地靠在塌上,调侃道:“爱妃,你输了。”

    云贵妃的脸颊泛红,娇羞地说:“是妾身棋艺不精。”

    秦宵墨突然感觉没意思极了。

    如果是安乔那个死女人在的话,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缠着着他悔棋。

    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承认自己的失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某个死女人巧笑嫣兮的俏脸。

    该死的的女人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他就应该把他从边金银那抢来的产业尽数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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