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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急之下,怎么扣都扣不好。
男人俯身将她温柔的抱在怀里,眼底是未褪的情欲,抱着她缓了好几秒气息,才伸手帮她扣好,“抱歉,你太美,我情不自禁。”
林素狠狠瞪他一眼,穿好衣服就匆忙的躲进洗手间去了。
江洛铭等了很久,才估摸着自己差不多可以进了,敲了敲门,果然听见了一声极为不悦的“进。”
一进门,看见景律坐在床前,手里夹着一根刚点燃的烟。
某人的视线就往下那么一瞥,不厚道的笑了,“欲求不满你也别怨我,我是真有急事告诉你,谁知道你这么憋不住,好的,坏的,你想先听哪一件?”
景律吸了一口手里的烟,大手扯松了领带,又解了两颗衬衣的扣子,言辞不疾不徐,“再废话送你去边疆。”
“得得得!”江洛铭点头,“那我还是先告诉你好消息吧,你追了几年的那桩经济陷害案,倒是有了点眉目,不过证据链太杂,警方还在归拢,这事你又不让我跟景伯伯说,你在国外的分公司毕竟才三年,能这么快就找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林素站在洗手间里,门外的对话她听的很清楚。
经济陷害案?
尽管江洛铭没有多说,但她本能的觉得他说的就是她爸爸的那一桩。
这事不是景建国做的吗?景律为什么要查很多年?
“嗯,”景律点了点头,微微倾过身体,将指间过长的烟灰点落,然后就接过江洛铭递过来的档案袋打开。
里头只有两份文件,短短数页,他看了两遍。
眉头越蹙越深。
然后他将文件收好,归在了档案袋里。
“这事等明天回公司再说。”
“我的景总,你可是断了两根肋骨的人,你确定明天你能回公司?”
景律淡沉的目色朝他看了一眼,指间的烟只是夹着,“又不是死了。”
得!
说的也是。
江洛铭想,刚才要不是他进来打扰了这位爷的好事,恐怕这会儿人家小姑娘都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
受了伤连那事都做得动,回趟公司算什么。
“那我就说坏事了啊,”江洛铭指了指手机,“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走漏了你受伤的消息,老宅已经知道了,我刚接到电话,景伯伯已经到医院了,这会儿估计人都在楼下等电梯了。”
景律抽烟的动作顿住。
洗手间的门咔擦一下就开了,江洛铭转过头,“你现在走已经来不及了,楼梯和电梯在一起,估摸着你们能撞上,要是不想见,你还是继续躲在里头安全点。”
林素心里骂了江洛铭一万遍,这么急的事情他憋到最后才说,她躲在卫生间里,可谁知道到底来了多少人,万一有人要用卫生间怎么办?!
“过来,”景律看着她,神色波澜不惊,“躲什么?他们早晚要知道,不如趁着现在承认关系。”
林素刚踏出一步的脚猛地又缩了回去。
她还是继续躲着吧。
江洛铭憋着笑,转身又看向景律,“这丫头胆子可不大啊,回头要真嫁进你们家,你老子那么凶,岂不是随便吼一句就能把她吓的缩壳里。”
景律冷笑,掐了手里的烟,“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凶。”
江洛铭了然的笑。
“你现在这模样,只让我想到一个词,老母鸡护崽。”
景建国很快来了,一同来的,还有景律的母亲陆华。
“断了两根肋骨!你倒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那个女人!景律!你昏头了你!”
景建国一路上查清了事情的原委,是憋着铁青的脸进来的。
陆华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儿子面前少说两句,她看了看景律的伤口,确定没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儿子,你爸脾气冲,但他说的也有道理,你和何清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又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这个当口,不好闹出什么桃色新闻来,妈知道素素是个好姑娘,但我们家和林家闹成那样,就算你坚持,林家也绝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景律手里的烟掐灭了,但他却没扔,细褐色的烟灰落在他修长的指尖,丝丝如屑,映在他晦暗不明的眼底。
他扯了扯领带,神情一贯的清冷,“妈,这辈子你若是还想要孙子孙女,就尝试着接受素素,对别的女人,我硬不起来。”
“哎!你这孩子!”陆华被说的一噎,又好气又好笑,“怎么说话呢!”
“少拿这个话诓我们!娶谁不是娶?何清哪不好?人漂亮,性格又好,感情可以等结了婚慢慢培养,何清父亲为了我们景家把命都搭上了,那孩子又得了胃癌,人家一门心思就想着能嫁给你,你现在说不娶,是把人姑娘往绝路上逼?!”
景建国把桌子拍的震天响。
陆华担忧的看着景律。
按理说她也不赞成用这种道德绑架的方式来逼景律,可他们景家,欠何家的,实在是太多了啊。
房子给了,钱给了,可何清什么都不要,就只想嫁给景律,他们又能怎么办呢?
洗手间里,林素抱着膝盖,缓缓蹲在了地上。
手里握着手机,指尖几乎用力到泛白。
为了和她在一起,他到底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景建国指着他,“我告诉你,就算你不娶何清,那丫头也休想进我景家的门,林振国这些年像狗一样咬着我不放,老子还有一大笔账等着跟他清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原本并不打算跟他多说的景律动作缓慢的侧目,清冷淡沉的眸色朝他看了过来。
景建国被这样的目光看的一怔,“你什么意思?”
景律扔了手里的烟头,言辞浅淡,“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当年装聋作哑吃哑巴亏,认了那桩经济陷害案,连景氏董事长的位置都主动请辞了,现在有没有后悔。”
景建国额角青筋暴凸,嘴唇抽了抽,“什么装聋作哑,老子做的就是老子做的,林忠欠我的钱不还,老子想办法把他送进监狱怎么了?”
景律拿过烟盒,慢条斯理的又捻了一根烟出来,陆华还来不及说少抽点烟,景律就已经按下了打火机,青白色的烟雾自他修长的指畔升起,模糊了他线条冷硬的轮廓。
“林忠欠你多少钱?”
景建国想也不想,“三百万。”
景律淡笑了一声。
低头,点了点烟灰。
“三百万不是什么大数目,至于为了这点钱把曾经过命兄弟的前程搭进去?”
景建国僵了一下,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景律坐在桌前,清晰的眉眼冷峻又淡漠,没再理他。
病房里的气氛冷到了极致。
陆华生怕景建国要掀桌子,忙打了个圆场,“哎呦,你说你们两个,这些年总是这样,好话说不上两句就吵,亲生父子,哪来这么多矛盾?”
“我看他就是被那林家丫头迷的昏头了!婚不结!家不回!怎么?她要是恨死了景家,要你脱离景氏和我断绝关系,你是不是也......”
“行了!少说两句!”陆华扯了扯景建国,“早知道你来就是跟儿子吵架,我就该自己来了,行了人也看了,骂也骂了,你要是还想让我儿子多活几年,就赶紧走!”
陆华把人往外推,临了,突然想起什么,“走的时候急,忘了上厕所,景律,妈借用一下你的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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