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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有些熟悉，林素忍不住转身看去。
就见许久不见的江雅挽着一个中年矮胖男人的手臂，亲密的从店门口走了进来。
那男人林素前天还见过，还差点被他欺负，正是杨荣。
“好看！当然好看！”杨荣色气满满的盯着那内衣看了一眼，然后目光落在江雅胸口，“你穿上，我喜欢！”
“讨厌啦，那你买给人家好不好？”
“行！那就包起来！”
“不好意思啊，这衣服是我先看上的，这位先生麻烦有个先来后到的意识好吗？”何清道。
两人听见说话声，都朝着这边看来，杨荣看见林素的那刻，就想起正是这女人前天朝他脑袋上开了瓢。
江雅脸色微变，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林素，心里有一瞬的慌张，但一想林素已经和白墨退婚了，她也管不着自己跟几个男人纠缠，就大大方方的贴着杨荣的胸膛，笑了笑，“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林小姐，真巧。”
“素素，你们认识？”
林素拂了拂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漂亮精致的眉眼间情绪温淡，“不算熟。”
“可不是？”江雅冷笑，“没想到像林小姐这么一向拒人千里的冷傲千金也会来买这种讨好男人的东西，看来林小姐退婚是早就找好下家了啊，可惜这胸衣啊，我也看上了，今天我还偏偏就要了！”
她今天可是跟着杨荣来的，她才用不着怕林素。
何清有点懵，林素退婚？
什么时候的事？
不待她问，就听林素再次开口，“那就抱歉了，这衣服我朋友也看上了，江小姐年纪也不小了，看样子就算没受过高等教育，初高中总读过吧？先来后到的规矩用不着跟你强调第三遍。”
“你！”江雅气的脸白，“林素！你别太过分！”
江雅中专毕业是她最不愿启齿的硬伤，被林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抖落出来，气的她直想跳脚。
“我说要就要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包起来！”江雅冲着服务员发火。
两个服务员都低着头，有些为难，他们这个牌子是国际情趣品牌，里面的衣服都是限量款，哪怕胸衣上缀的水钻，都是货真价实的，这随便小小的一件就价值不菲，所以吸引来的都是不差钱的大客户，谁都不好得罪。
“杨总！”江雅小鸟依人的依偎着杨荣，晃了晃他的手臂，“你忍心看着人家被欺负吗？人家是真的很喜欢这件胸衣嘛！”
“素素，”何清凑近她，“要不然算了，那杨荣可不是好惹的，没必要为了一件衣服得罪那位大佬。”
林素也是这意思，她昨天才把杨荣脑袋砸了，这会儿没找她算账已经是客气，她也不想再多生事端。
“杨总！”江雅不依不挠，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让杨荣帮她出气，恶狠狠盯着林素，“你不知道这个贱人......”
“行了行了！”杨荣不耐烦的挥挥手，“不就是一件衣服，既然是人家先来的，理应让人家先拿，你再看看别的吧。”
江雅愣了，林素和何清也愣了。
杨荣说什么？
“林小姐，这衣服你朋友要是喜欢，你们就拿去，这单我买了。”
杨荣态度温和，江雅却急眼了，“杨总您说什么呢？这明明是我......”
“啪！”
一记响亮又清脆的耳光。
猝不及防。
江雅被打的倒退了两步，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杨荣。
杨荣脸色铁青，心里直骂江雅这个不识货的东西坏他好事，今天一大早他就收到了南城体育馆施工合同终止的消息，就因为他前天差点得罪了眼前这个女人，既然是景律捧在心尖上疼的人，他自然得好生招呼着。
“老子说的话你听不明白是不是？”杨荣怒斥，“人家林小姐比你先来，你多大一张脸要人家让给你？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赶紧过来跟林小姐道歉，今天这事就算完了！”
江雅整个人都在颤抖，简直难以置信。
要她给林素道歉？
凭什么？！
何清看着杨荣，几秒后目光落在林素身上，若有所思。
以杨荣如今在江城的地位，敢得罪他的人可没几个，林素刚才敢这么不卑不亢的跟杨荣说话，杨荣不仅不生气，反而让江雅向林素低头。
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何清看多了那种资本圈大佬在外面包养女明星的事，林素又长得这么漂亮，难道......
而且刚才江雅又说林素退了婚，是找到了下家，难不成这下家就是？
论实力，论身家和背景，杨荣自然要比白墨高出不少。
如果她是林素，她也会选择杨荣的。
何清余光瞥着林素纤细的身影，眼底就多了几分得意。
真是可惜了素素这么漂亮的脸蛋，可惜命不好，最后只能沦落到被老男人包养，一想到杨荣那令人作呕大腹便便的样子，要是和她家景律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她心里就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
她终于狠狠的赢过林素一次了，再也不用一直活在她的光环阴影下了，往后的人生她甚至可以把林素碾压在泥土里。
以后他们两对出去聚餐，大家都会把羡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最终江雅还是道了歉，何清买到了内衣。
林素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她看见是景律的电话，直接掐了，看见手机上已经有五个他打来的未接来电。
她直接点了关机。
何清凑过来问，“是白公子找你吧？”
林素扯了扯唇。
“素素，其实我觉得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你没必要非要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何清看似苦口婆心的劝。
其实心里得意的跟什么似的，假闺蜜不就是这样，口头上希望你过得好，心底里却天天烧高香盼望着能过着让对方羡慕死的生活。
林素没打算跟她多扯，何清说完这句话，自己包里的手机也响了。
是景律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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